这儿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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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独普】Recall

*非典型独普



这是路德维希很早以前的记忆。
我想这一定是出了点差错。当时他的兄长说。我得去睡了,阿西,愿上帝让你远离这该死的硝烟,它们让本大爷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基尔伯特顿了顿,神情郑重。有个好梦。
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恐怕不会比弗朗西斯现在连滚带爬地跑来对基尔伯特说娶哥哥我吧更能让人接受。
路德维希放下刀叉,僵着脸和基尔伯特道别,后者似乎困意十足,但他记得基尔伯特今天并没有干什么重活——除去和上司参加了一个晚宴,而他们的国家也没有被炮弹轰中。
这很奇怪。他想着,起身将原本用来庆祝两人生日的蜡烛吹灭。每年他都会和他的兄长一起庆祝帝国的诞生,但即使再忙也从未出现像现在这样有一人离席的情况。烛台和精致的小盘子整齐地摆放在桌上,他无心再收拾。
让它们先呆在那儿吧,会有佣人来洗的。他想着,不可否认自己有些生气,不管是对自己尚不足以到达灶台的身高还是基尔伯特突兀的辞别。
他垂头在桌旁静站了一会儿,不确定自己该去哪更好,这时他一般会和基尔伯特享用一场愉快的晚宴,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他尽职的兄长兼长官有时会破例说说战场上的情况,一些埋藏在刺鼻火药下和腐朽在政局甜腻气息中的秘闻。但他从不提到他的过去和那些与他们有着相同身份的朋友们。
但很快,路德维希结束了思考,他转身快步走向基尔伯特的房间。他得去看看,尽管对方已明确说明不需要自己插手,但基尔伯特以前从未在用餐途中如此匆忙地离席。
基尔伯特不会高兴自己的拜访的。看着巨大的红木门,路德维希发出一声微小的叹息,犹豫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最终鼓起勇气曲起指节轻轻敲了几下。
走道边的烛光闪了闪,单调又微弱的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路德维希用敲了几下,在无人响应后试探着用手推门。看来他的哥哥太过匆忙以至于这扇巨门并没有被完全关紧。
他放轻脚步走进,警惕地环顾四周,却被在红木宽桌暗处注视着他的猩红色瞳孔吓了一跳。
路德维希?坐在办公桌后的基尔伯特微微侧过头道,顿了顿,又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一遍。路茨。
…是我,哥哥。他冲对方点头示意,没有忽视周围的不寻常。被子掀开搭在一边,被单有几道褶皱,床有躺过的痕迹,基尔伯特的睡眠通常很沉,不会轻易中断,按理说他没有再次起来的理由,更别说是突然放弃睡觉半夜工作。路德维希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狐疑的神色。
你怎么还不睡?他能看出基尔伯特在努力保持温和的态度和他说话而不是把他拎出去让管家送他回好孩子该待的地方。我想这段时间的我们足够困倦。
这句话是我要对你说的。路德维希沉稳地回应,嘴角下垂带出一丝不悦。我认为你现在应该躺在床上而不是坐在文件后工作。
基尔伯特愣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发生了什么,然后谨慎地沉声说道。噢…或许我在回房前无意中伤了你小小的自尊,路茨。他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同时放松地用手撑住了头,目光扫过他的发顶和他睡袍的长下摆。对于这点我很抱歉,但事实上,我清醒得很,你可以先去休息。
路德维希依然沉默地站着,丝毫没有听从建议的迹象。
是时候去睡了,如果你不想明天一整天都没精神的话。基尔伯特站起来,伸手碰了碰他柔软的头发,再次催促。别担心,我也会在十分钟后歇息。
好吧。他下意识抬手握住哥哥的手指,感到对方的手轻颤了一下,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面露惊讶的基尔伯特。
至于我们今天未完成的晚餐,我会在下周补给你的。基尔伯特笑了笑道,似乎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在确定路德维希会老实回房睡觉后,他摇了摇头走近壁炉观看那些古老的画像。
路德维希回头,基尔伯特没有像往常一样再次转头给他一个微笑或一个默契的眨眼,只是单纯地用手指摩挲着画框的边缘。白色宽松的睡衣宽松遮住了年长者大部分身形,让他看起来有些过分瘦削,壁炉忽闪着的烛光为看不清表情的基尔伯特镀上一层朦胧的阴影。
路德维希得承认,这样的基尔伯特看起来真像个重返人间的幽灵。
而现在,幽灵开始回忆他往昔光荣的时代了。

之后基尔伯特没再显露出任何异常,那场补偿的晚餐依然如以往那样愉快,带着香料甜蜜的刺激和红酒的酸涩气息。
路德维希很快便把它抛之脑后,直到很久后再一次战争的结束。
那时基尔伯特坐在办公桌后,保持着优雅的仪态,尽管他刚从战场归来,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他们用仍带着硝烟气的眼神沉静地对视,然后基尔伯特开口温和地说,好久不见,路茨。
路德维希微微仰头看着他的兄长,笔直的身体犹如沉默而顽固的木桩,他们的身高已经很相近了。
事实上,就在他们交换眼神互相试探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路德维希觉得基尔伯特现在的眼睛该是蓝色的,比自己纯一点儿的蓝色,像极冰的浅层,或许更加平和安定而难以琢磨。
他以为对方或许会再说些什么,比如他的战功,比如他一向抱怨的英国人的死板,或是胜利的夸耀,于是他没有回应。
而现实是基尔伯特向他耸耸肩,带着点小小的无辜,足够的个人特色,起身径直走过他。
路德维希微微挑眉,跟着他转身,眼角的余光瞥见镜子中一闪而过的模糊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比基尔伯特更加瘦削的长发男人。
路德维希不是傻子,即使是在德意志漫长的历史中,他也算是个极其优秀的孩子。基尔伯特从没让他安稳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他脚下同样流淌着敌人的血液,天经地义。同时漫长的生命和国家与生俱来的洞察力也让他凌驾常人之上。
他认为自己是时候做出一些回应了。
好久不见,兄长。路德维希沉默了片刻,慢慢说道。为什么不先做个自我介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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